2024我們在電影院上課《稻草人》｜中國科大影視系｜電影影像教育

文／沈如瑩；圖／廖旌策

 

中國科大影視系的同學這天來影視聽中心上的課可說是「大師講堂」，他們除了能看到修復版本的《稻草人》（王童，1987年），映後座談的嘉賓是演出本片的影后級演員楊貴媚小姐，並由影視聽中心董事長褚明仁先生親自主持。《稻草人》上映時受限於語言政策，全片配以所謂的「臺灣國語」，並不符合史實；在影視聽中心的修復後，不僅畫面得以呈現更好的品質，也還原由演員親自配音的臺語對白，生動、傳神的臺詞，讓這部悲喜劇更添風華。楊貴媚小姐在參與這部作品時還沒有太多演出經驗，她表示自己並非科班出身，不懂任何表演理論，直到演出《稻草人》時，在攝影師（即現任金馬執委會主席李屏賓）的指點之下，才理解演員與鏡頭的關係，並謙稱自己並不聰明，但是非常努力，同時很幸運地遇到許多好導演、好作品，才有這番成績。

 

董事長對楊貴媚小姐的從影經歷如數家珍，《無言的山丘》、《飲食男女》、《愛情萬歲》、《天邊一朵雲》⋯⋯等，早在八、九〇年代就因這些作品有機會參與或入圍奧斯卡、坎城、威尼斯、柏林等國際級影展，「貴媚老師」也不吝分享這些經歷。中國科大的同學不愧是本科系，提出的問題都相當專業。第一位同學正朝導演領域發展，想知道在面對演員時可以用什麼方法溝通或引導，貴媚老師謙稱自己不是導演，但分享她與不同導演合作的經驗，比如李安導演習慣好萊塢模式，在拍攝之前有很長的準備時間，會希望演員能夠完全進入角色，並與其他演員培養默契，在演出《飲食男女》之前，楊貴媚和飾演姊妹的吳倩蓮、王渝文經常見面、一起逛街吃飯，還藉由正音等表演訓練讓三人的特質更加接近。但在拍完這部片後旋即投入《愛情萬歲》這部由蔡明亮導演的作品經驗又是截然不同，蔡導的指示經常只是一張A4紙上的三行字，如何演、跟誰演都不知道。貴媚老師說拍片當時她經常因此與導演嘔氣，直到在首映會上看了電影，才知道自己參與了這樣一部好作品。董事長則提到，蔡導必定是覺得貴媚老師的表演精湛，才會持續找她合作。每位導演、每位演員都有自己的個性，所以無法一概而論，只能從每一次的溝通中找尋方式。

 

第二位同學則是好奇楊貴媚在演出《太平輪》時與吳宇森導演的合作經驗。貴媚老師的第一個反應是：「我很尊敬他。」她說吳宇森導演是個對電影製作一絲不苟的人，無論是演員、場景，各方面的要求都很細緻，同時具備專業而全面的眼界。最後一位同學則是分享了自己對於這個行業的看法，他說老師會勉勵大家這一輩更辛苦，但他認為上一代電影人面臨的挑戰更多，貴媚老師表示他理解老師的說法，因為早期拍電影是純手工，只要人文底蘊夠細緻就能端出好作品，但現在大量的電腦特效、科技與全球競爭，讓好作品能被看見的難度更高，也鼓勵同學們繼續努力，四十分鐘的座談就在輕鬆而扎實的分享中劃下句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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