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我們在電影院上課@國家影視聽中心★《聽說》｜新北市新莊國中

文／沈如瑩；攝影／周柏辰

《聽說》（2009）是鄭芬芬導演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。2009年聽障奧運在台北舉行，這部片便以陳妍希飾演的聽奧游泳選手培訓為設定，講述手足之情與浪漫的愛情故事。大多數對白都以手語加上字幕的方式呈現，觀賞時卻絲毫不會覺得無聊或有隔閡，情節簡單流暢，演員表現亦十分生動。雖然上映至今已十三年，但這一天來電影院上課的新莊國中同學反應相當好，在影片放映時常隨著情節大笑、驚呼，結束後也熱烈討論。

映後座談邀請到在影視產業耕耘多年的胡欣怡老師，她早年是電影製片，近年擔任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、《做工的人》、《茶金》等重量級台劇的副導演，經驗相當豐富，也曾在2009年參與過聽奧選手紀錄片的拍攝，這天她以自身經驗與師生分享和聾人朋友認識與相處的點滴。

本片男主角彭于晏比手語時看起來有點誇張，因為手語並不只限於手部動作，還要加上臉部表情和放大的肢體動作，讓對方感受自己想表達的意思。有些年輕的聾人朋友也會讀唇語，或是藉由觀察對話者的表情理解其意思，只要說話時放慢速度或多重複幾次，雙方可以互相溝通。手語大部分的詞彙都是共通的，因此對聾人到國外旅行、比賽時，可能比聽人更快交到朋友。

聽力障礙的成因有很多，可能是天生、生病或是後天受到外傷影響（例如被打耳光），大多數聾人並不是完全聽不見，因而會使用放大器（助聽器）或是植入電子耳，但這些設備或手術都需要龐大的費用。許多運動選手就像片中所描述的，平常需要自己找工作，或是依靠家人的經濟和生活支援。胡副導演也分享2009年拍攝的聽奧選手影片素材，介紹自行車選手鄭淮平常擔任清潔隊員的工作片段，以及為了拍攝這段影片，必須進入氣味難聞、爬滿蟑螂的下水道。

這是她第一次進入下水道，胡副導演說如果不是拍片，這輩子很多事情都不會體驗到。例如拍攝《茶金》就要帶著演員去學摘茶葉、做茶，如果同學對拍片有興趣，可以多了解這個行業背後的工作實務。正如新莊國中的老師覺得這三位演員（陳意涵、陳妍希、彭于晏）都不是聾人，但是手語都表現得很自然，這就是演員在事前努力學習的成果。一個劇組少則三、四十人，多則上百人，所有人都會因為演員NG而多花時間等待。在拍攝一檔戲之前，副導演必須列出演員要學的各種技能、語言，在拍攝過程中，演員也常因應劇情必須在冷天游泳，或是大熱天時在沒有空調的空間裡穿著整套西裝，這些都是「演員功課」。

除了確保演員能夠在開拍時具備應有的技能，副導演的工作還不只這些。在台灣，副導演可說是導演的左右手，需要在各組甚至演員之間協調、拆解劇本裡的需求、尋找場景等等，相較於導演專注於創作，副導演必須專注於細節，確保拍攝順利、作品能完整呈現。在影片裡看起來只有幾秒鐘的鏡頭，事前的準備工作可能耗費相當大的人力和時間，往後觀看電影時，不妨多注意鏡頭裡的小細節吧！